16 【R-18G】安柏叛逃记(第十七章) | 安柏叛逃记

归离原某处遗迹,一场别开生面的野外烧烤正在此时。远处的荧还不知道,她关切的安柏,现在仅留着白色裤袜跪在地上,像个活的桌子。
不,应该说是餐盘,因为“女士”兴致勃勃烤完肉,都会把烤好的肉放到安柏后背上沾着佐料。
食用油均匀地抹在安柏的后背,肩膀与臀部还别出心裁放了些胡萝卜雕花作为装点。周遭的愚人众女兵见怪不怪,冰蕙则在烤架旁忙得热火朝天。
“我说…娜塔莎大人,再这么放凉了,吃起来口感就不好了。”
她完全不心疼安柏此刻的遭遇,因为她平时也能轮上当“人肉餐盘”。
亏得安柏在蒙德的时候经常锻炼,若是平常人,从脱好衣服摆好姿势起怎么有一个小时,她顶着额头不断下滴的汗水,硬是不敢喊一句冤枉。
“这没什么~我觉得刚买来的狗需要驯服,不然总是这么样自行其是,我还不能拿铁链子拴住它~”
安柏知道这明摆着是拿她没有摧毁吃虎岩的事撒气,只好任由滚烫带油的烤肉在后背“自然”冷却,在不知道是肉香还是皮焦的气味中逆来顺受。
肉一点一点在她的后背“自然”可口起来,“女士”见烤得差不多量了,叫冰蕙住手一起来吃肉。
“我记得这种东西叫筷子吧?真是,我用着每次都不习惯~”
不知是真不习惯还是谎话,“女士”的筷子总之在背上那是插来插去,安柏被这些特意拿到烤炉边“热”一下的木柄金属筷连烫带疼那叫一个浑身抖动,塞过那扔到铁板上活烤的泥鳅。
“你想就这么一死了之?好啊,你死吧,你前脚咬舌自尽,我后脚把你那些私事全公布出去~你死吧,快着些死,别给我耽搁工夫~”
“女士”嘲讽完哑口无言的安柏,赶忙也不再游戏肉体,一边吃着肉一边跟冰蕙聊天。
“你说,现在这个时候,璃月港最容易惹乱子的是谁?”
冰蕙对璃月了解不多,动脑子不如姐姐,所以按着第一印象说了,“大概是仙家吧?他们本来对璃月七星就不满,现在璃月港毁成这样,更是…”
“不对,你啊,还是不开窍,”“女士”的笑容表明她似乎挺满意冰蕙的目光短浅,“最容易惹乱子的,不正是一个无关于大局的局外人吗?”
“局外人?你是说…蒙德城来的那两个人?”
“我说你…算了,难得心情好,不想骂人。我告诉你吧,蒙德城的拯救者,也就是我打过交道的那个异世界旅行者到了这儿。”
那位名叫荧的旅行者吗?冰蕙瞬间懂了些头绪,赶忙打开安在安柏屁眼上的水龙头,喝杯温热的苹果汁压压惊。
肠道自带恒温,肠壁自带发酵,冰糖溶解鲜榨果汁。
“是这样啊…”不顾安柏满面潮红的呻吟,冰蕙接住了老板的话把儿,“既然达达利亚大人能把她愚弄一番,靠着她调动了原本隐居的仙家搅局,想必娜塔莎大人更有高招在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哈哈(喝果汁)。”
安柏听见熟悉的友人名字,心里一惊。眼下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实在没脸去见到荧。偏偏好事不出门,这坏事传千里,想必现在的荧应该知晓很多了…
“哟,冰蕙看看,你安的水龙头要掉了!”
冰蕙一看,可不是嘛,由于安柏紧张不安身下一紧张,带的肠壁收缩,插进肛门的水龙头正一点点挪移着往外拱。
“给我回去!你现在没有任性的份儿!”
她这么说,多少替“女士”出了点小火气。要是让本尊来干,恐怕今天这一天,安柏身上还得再多出些新奇玩法。
她一巴掌打在滴肉油的屁股上,手上不觉沾上了浓浓一层油脂,于呆笑间找了薄荷水餐巾擦拭。
“这看着还行…好多规矩我不想费心,你有时间多给她教教。还跟我玩小心思?”
真说起来,“女士”对安柏的不够顺从其实挺高兴的。一个现成的调教模板,逐步积累调教成就,直到最后的死心塌地唯命是从,岂不美哉?
现在这样的全裸露出加人体餐具,不过是调教的一步罢了。
“哦,对了,你的嘴现在不能说话哦~”
安柏的嘴塞着硕大的日落果,偏偏它是让发酸的酒给泡了好些天,今天串进果核的带子套在脸上,活脱一大烤乳猪。
咬吧,味道能酸死她,再说折腾这么久,牙龈受不了酸浸咬不动;不咬?那就是继续嘴里赛个大家伙,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人话。
她其实还应该庆幸,因为“女士”不知从哪本璃月古籍翻到了“美人盂”的典故,若不是冰蕙拼死劝谏差点就用到安柏嘴里。
所谓“美人盂”来自古代璃月(注:现实起源自明代,如严世藩等名人有此好),即主人嗓子但结了浓痰梗住,咳嗽一声把痰咳到嘴里等着,一旁美貌婢女赶忙跪到跟前张开朱唇小口准备接,随即浓痰咳出飞入婢女口中,她再当主人面咽下站回原位。
冰蕙觉得这么搞安柏太可怜了,所以甚至拿出了璃月自古以来“文死谏武死战”的架势,逼得“女士”笑笑说“此乃玩笑之语”。
虽说这样的努力说出来,这会儿的安柏铁定听不进去就是了。
“(喝果汁)不过这个人想必对我们愚人众戒心有所上升,所以得派一个她信任的对象过去…”
人肉餐具下的草地,某个不甘如此对待的少女热泪挥洒,滴滴顺着草叶草根流入土地。
“懂了,不过,我们需不需要找个人替我们看着?万一…我是说万一出了岔子,有人好补救…”
冰蕙委婉劝了“女士”千万不要找茬杀人灭口。安柏年纪还太小,不该死的这么早。
“你是在教我做事?嗯?”
到了公事层面,“女士”重新展现出愚人众执行官的威风八面。冰蕙赶忙辩解自己绝无此意,只是担心安柏现在还有用,死得太早未免可惜。
明明就是保住这个小丫头…好在“女士”没有杀人的意思,说冰蕙想太多,想过了。
“好了,你过来吧。来人,赏他一块肉吃。”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愚人众在璃月港的老牌合作伙伴茂才公。
他奴颜卑膝满脸贴笑,真相是一句迫不得已:上次轻策庄收矿石功败垂成,眼前资金链紧张抽不出能给北国银行还债的流动资金。
有人会奇怪,为什么他不拿不动产、货物和债权抵押?
茂才公这些年生意不顺,账面上其实已经是赤字运营,债高于资。若非北国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给他财政支援,恐怕他再怎么收买“吹鼓手”欺世盗名,怕早就从璃月富商变成破产上吊的穷光蛋。
“好了,好了,别跟我哭天喊地了。告诉你,接下来得有个事儿让你办。”
“女士”漫不经心吃着碟中口感正好的烤野猪肉片,居高临下俯视着地上恨不得匍匐前进只为亲吻她鞋尖的投机分子。
“你吃完了是吧?好,来,喝点薄荷水,别咽下去,记住了哦~”
他因为外出经商不在璃月,等到了城郊间城区沦为灰烬,多少家财化为乌有,那叫一个痛不欲生!转念一想,若是北国银行愿意给他起死回生的机会,别说是跳海,就是不带绳索跳悬崖他都干了。
“您吩咐吧。只要是我能做…(被冰蕙怒视)好,我赶紧喝。”
茂才公搁在璃月怎么说是个横行一方的富豪,这会儿竟然像狗一样喝薄荷水。
可不是吗!冰蕙特意把水瓶放得特低,逼得他只得当众跪在地上,伸长了舌头,努力接住冰蕙“奉上意”到处乱倒的小股薄荷水,费了满头大汗才勉强接满了一嘴鼓鼓囊囊。
“女士”不想给纯粹的狗腿子多余的思考时间。
“正好~我刚吃完烤肉,这个屎要来了~”
说完,“女士”也不挑地方掀开裙子,今天特意穿了件露屁眼的内裤。屁眼正对着茂才公憋胀的老脸,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做不做呢?一秒内茂才公天人交战,最后还是心甘情愿张开了嘴,趴跪在地上五官朝天以便更好“接”。
一坨黄中带绿的硬屎顺响屁脱“口”而出,扑通一声掉进茂才公往外流薄荷水的嘴里。不过这根屎略长,稀稀拉拉拉了快半分钟才断。
这可苦了咬着牙接屎的茂才公,要知道“女士”自打当了执行官那叫锦衣玉食,吃的好东西多了,拉出来的屎要么有着消化不完全的食物残渣,要么就是臭气熏天的浓烈恶臭。
偏偏这股子恶臭正冲着嗓子来,他不敢怠慢,硬着头皮双压发白,第一根硬屎顺嗓子眼流进“下水”,总算不在嘴里接着臭下去。
可惜,这仅仅是个开始。随着又一声屁,第二坨屎眼瞅着从发黑的屁眼往外冒出了头。
“怎么了~不想接着吗?这可不好哦(努力往外拉),要是就这么罢休,我们后面的合作也不要再谈了~”
有钱能不能有威仪?答案很简单,“天权星”凝光权钱一体就是证明。
没有权,再有钱也不过是任人宰割的大肥羊。如今资金链眼瞅着要崩的茂才公便是此例。
其实这个得算他倒霉,愚人众早就盯上了他,一方面故意搞事让他资不抵债,一方面让北国银行加深和他的合作关系。
所谓腾笼换鸟,细水流沙,北国银行的热钱逐步掏空了茂才公原本殷实的家底,充起假冒的繁荣景象迷惑住了他。
热钱随时都能抽走一干二净,失去全部承重墙与地基的大楼必塌无疑,到那时,看看璃月,还有谁敢叫茂才公继续混商圈?
可惜,他不愧是对政治不够精通的商人,不然不会被有意挑选璃月本地利益代理人的愚人众,从一个好歹独立的大商人愚弄成随叫随到的跟班附庸。
要想用资质足够“耐打”的本地人作傀儡,先得把他置于无还手之力、有利益诉求的境地。
接下来要对付璃月七星的领头人、“天权星”凝光,光靠至冬国的外部力量是不够的,需要在本地找到一个至少在商界有些威望的做傀儡,知根知底有些根基,准备借力打力打代理人“战争”。
外面来的大灰狼肯定吃羊。羊群内与灰狼捆绑的“带路羊”迷惑性更强。
“嗯~我看你是不想好了~哼,我准备走了…”
听到这话,照旧不懂提瓦特外交行势的茂才公赶忙抱住准备离去的“女士”脚踝,不顾刚刚咽下硬屎的痛苦哭天抹泪,好像吃不下下一块屎他得跳崖自杀,不吃屎不舒服。
“求求您了…让北国银行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说罢他也不废话,老泪纵横,老嘴贴到“女士”屁眼前。“女士”毫不客气像稻妻人蹲坑,又一个响屁,第二根软屎呼呼啦啦直冲着他嘴里喷。
他记不清是怎么把好像熟练师傅做香肠一样快出的软屎咽下嗓子,唯一记得的是臭屁与臭屎双臭熏得他差点没当场背过气。
软屎红中带黄,许是昨天吃绝云椒椒与树莓料理吃多了,连带着屎软中带硬,牙齿微微嚼能吃出点尚未消化的辣椒梗与树莓碎皮。
“女士”最后照着咬牙没有晕厥的茂才公放了个收尾屁,此事还没完。
“茂才公,我听说你们璃月古代有个玩法叫‘肛狗’(注:现实还是起源自明朝,老爷拉屎后找个奴婢把肛门股沟舔干净,即“人肉厕纸”),既然来了,你陪我玩一次,来,伸出舌头给我屁眼舔干净。刚拉的屎许是还有些粘在周围…冰蕙,再拿点薄荷水来,免得他口水干了舔不干净。”
所谓的威仪是什么?当茂才公这样的有钱人都得诚惶诚恐,求着跪着哭着讨要着,好不容易讨来她“皇恩浩荡”让他舔屁眼屎渣的殊荣,那么这个问题就挺好解释了。
钱不一定能买来威,因为几乎人人都能挣钱;权却一定能得到威,因为几乎人人都没大权。
没有人喜欢自家养的狗三天两头净把主人咬得血流如注,要么有狗听话,要么杀狗吃肉。
对付像茂才公这样有些威望却无大权的璃月富商,还用“女士”再多说多做什么吗?
…等到送走了舌尖为屎麻木、却依旧为“女士”雪中送炭而感恩戴德的茂才公,冰蕙得了周围暗卫回报人已走远,让人再抬走昏迷不醒的“人肉餐具”,大为疑惑不解地走到“女士”面前。
愚人众女兵们习惯了这些花样,好歹她们追随的是“女士”见怪不怪,随便透个口风往外传定能让某个人前光鲜的倒霉蛋这辈子身败名裂。
“为什么不现在把他扶到位子上?我的意思是说,现在这么兜圈子,万一出了岔子怎么办?”
“女士”笑而不语,“仙家们需要一个道德高尚到匹配他们的利益代言人,要不他们连经济都不懂,怎么斗凝光?
“同样,千岩军出了这等丑闻,没有个于情于理都能撒钱收买人心的人出面,凝光又怎么会对他另眼相待放松警惕?
“相反,我们刚做了那么多‘大新闻’,眼下不宜再生事端,逼得仙家与璃月七星搁置争议团结起来,那样就违背我们分而治之各个击破的初衷了。”
征服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征服。这一点,她与“公子”完全一致。
战者,上策伐交,中策伐谋,下策伐战。等她的“大驾”到预定的地方,见着“公子”那个看似办砸差事的武斗派,她非得好好臊他个难堪。
执行官末位就是末位,不要觉着女皇陛下破格给待遇,忘乎所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