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武师不敌定身诡术
文 / 清水写手Creed丶杰
秋日,风和,山脚雾淡。
武馆萧条,门可罗雀。一黑狼拳师从馆里走出来,袒露上身,一根短巾披在右肩,正要去打水洗脸。一身狼毛均匀厚密,似根本不惧秋日寒风。他体魄强健,肌肉刚韧,赤脚行走,步伐稳健。就连往水井里打水,也是单条胳膊出个半力,便能把水桶轻巧提上来。
黑狼蹲下来,以清水洗净双爪缝内污垢,撩去臂膀层层汗渍,让漆黑皮毛在白日下焕发亮色。再以毛巾洗净自己双耳和狼嘴,细细捋毛,额上那璀璨金纹明亮,臂膀色泽油亮分明。
今日,武馆也只剩他自己。无拜师新徒,无登门来客,一天也要这样白白闲过去了。可是无聊事小,自己久而久之势必会因武馆无人光顾而饿肚子,那才是事大。
“算啦!不去想就罢!今天也练练筋骨及定力。”这狼拳师倒是性子直率。他晾罢毛巾,走到前院中央。这六尺男儿性情刚烈,今日定是要练定这腿脚了,誓要修行体魄进而登峰造极。
只见他猛拍腿侧,立刻跨步,稳稳扎下马步,惊起一脚尘土。双手往前平推,臂肌伸直,应是运气化功,练浑身气劲。随后他屏住呼吸,胸口收紧,胸膛沟壑硬实无比,腹部肌肉一绷,六八块肌块宛若磐石般硬实。口鼻一呼一吸如烈风扫堂,飒气十足。
这武师狼瞳一瞪,狼牙一咬,加上额上四角和胸脯六瓣金纹莹莹闪烁。胜似西天寺宇镇鬼金刚,厉目神威令人生畏。
到了午时,腹部竟传出呜声,黑狼惊觉不好。那丹田之力立刻松垮下来,大腿发颤,尾巴如芦苇乱飘,整个兽人竟往后退去半步,一屁股坐下地来,生疼不已。
是吃饭时间又到了,可今日起饭食却成了难题。黑狼往自己脑门上挠了挠,仿佛双目晕眩。
这狼兽人拳师有的是力气,但生性莽顽,行事迟钝,只见他狼鼻子急急呼出一阵傲气,一拍大腿又站起来。一根筋的他仿佛心意已决,饿肚子就饿肚子,武馆经营不善总归要节衣缩食的,这就要自己忍着一肚子饥肠专心练习筋骨,吃得苦中之苦,方达武学之巅。
遂他就猛喝一大碗凉水,假当白米饭送入腹中。还不够,他勒紧裤带,将腰缠好,压住恼人的腹气声响。还绑好左右大臂上的习武缎带,勒紧肌肉,下定决心挑战身体界限。
“呵!”他一声吼道。他再次扎稳马步,双爪快速抓取四碗水碗放入自己绷紧的大腿和双肩之上。颇有武僧修行之风范。
肩平、腿刚、气顺、心宁。四碗清水在这位扎马步的硬汉躯体的左肩、右肩、左股、右股四个地方稳稳安置。近的两只在自己脖颈旁,远的两只在胯部两边。
修行的狼要做的,便是保持众方平衡,运气自然。
四个碗口也顶多出现些许轻微涟漪,看来,这个挑战还是太困难了,这黑狼都快要败下来了。“嘁!”而这名黑狼武者健壮后立刻又狠狠压下一口气,龇着利齿,强迫自己沉稳,让所有碗的水都趋于平和……
半晌后,碗里面的水却抖得愈发响亮。黑狼几滴冷汗流至下巴。他似逼近极限,饥饿甚至让他眼花,当下全凭意志力在坚持。狼的面容五味杂陈,短短一炷香时间他神采困窘,气色泛青,那身健壮肌肉颤颤巍巍的,流的汗似被暴雨灌淋那般。
好巧不巧,这时远山郊外传来笛声。
清远悠扬,细腻柔滑,如鸾凤清啼,又如游龙低鸣。一个游方侠客口衔玉笛路过武馆门外,身着黄白轻袍,腰别葫芦,长靴迈步轻巧,身上竟是赤红鳞片,一对宽大翅膀长其身后。
这人也仅是往武馆里一瞥。“嚯?”他见到一名力士用水碗修炼,好生有趣,便迈步进来看个究竟。
没曾想启明竟因有来客靠近,下盘慌乱,重心不稳,本就酸麻的脚掌彻底滑了一步,向后倒去。好在他反应极快,抓住股上两碗不至摔碎。可双肩的水碗彻底往后扬去,将要连连碎裂。
刹那间,这陌生侠客立刻划动手中玉笛,挥出一阵笛坠弧线,似是念出一个决,那双碗立即停滞空中。水碗被定了后,慢慢悬飞而起,落入自己那赤红龙爪之中。
“……?”启明身体仍旧酸涩,胜似半身遭遇雳流,行走困难。这下,被外人瞧见了自己修行不足的笑话,还被人护住了俩小碗不碎,启明更是面红耳赤,抓耳挠腮,那狼尾巴晃起了阵风。
倒是这黄衣赤鳞龙兽人打了圆场:“阁下好生勇猛,这秋日萧瑟竟赤膀练武,磨练定力,在下甚是敬佩。”
“得了得了。”这狼人是习武之人,本不擅长这些客套庸俗的对话,于是叉腰休息时仅微微顿首而已,以表敬意,“感谢侠士出手。我名为启明。我……功夫还不到家,险些摔碎了碗。不知你尊姓大名,又在哪学的这定碗的奇术?”
红龙兽人又是一拜:“在下名桀。哎呀,一方土地传授于我一些奇技淫巧。我就学了些小本事,不足挂齿。”
“桀?你是那个尉迟府的小少爷?”
好巧这时狼肚子咕噜响声传出来,红龙倒是笑问:“阁下先莫管我的出身。您莫非尚未饱腹?”
“咳咳,没、没有,无需你担心。”
然后红龙拿出些果子:“我游山玩水有这些浆果饱腹,一个个晶莹剔透,鲜嫩多汁,不知您是否赏脸尝上几颗?”
“……”启明犹豫了,他肚子确实在叫唤。但武者修心,定力不足必定会招致身祸。此时……尝试几颗也并非不可,山间野果而已,又不是大鱼大肉,不算破戒。“诶算了算了,给我尝尝。我成天憋在武馆,好久没吃果子了。”
黑狼就抓走几颗,大狼嘴先几颗是一口吞下,宛如饥渴已久急于饱腹那般;后几颗倒是细嚼慢咽,噗呲咬下果肉,尝那清爽汁水,喉结鼓动好不享受。罢后舌头满足往嘴角一舔,似还在回忆刚才那口甘甜。
红龙这时候似偷偷换了副面孔,瞳色暗金沉沉,嘴角狡黠勾起,说道:“对了,您不怕我下毒吗?您有所不知,这江湖世道乱得非常,食用之物最是易动手脚,到时候毒素发作,您再怎么身强体壮,也会被人为所欲为咯。”
“……?”这狼忽然慢下咀嚼,笑意僵硬,那爽快起伏的胸腹一下子停了,以为自己真吞了剧毒下肚。那双狼眼立刻凶煞起来:“你在耍我?你给我吃的何物?!”
“唉,恕罪恕罪,方才是开玩笑的,我可不是那类投毒害人的恶痞小人。哈哈请别误会。”
黑狼这才把沉着的脸松弛下来,继续用那牙齿咬着水果,仿佛刚才一切从未发生似的。
这狼确是有些呆傻的,情感与处世宛如块木头那样,对他说啥,他就信啥。现下正闲来无事,兴许可以逗逗他,岂不乐哉。“启明兄,您对在下这定碗的术法好奇的话,不如在下帮你纾困,兴许能助你筋骨硬实,腿脚强劲。我也全当练练术法,您看如何?”
黑狼些许嫌弃地抬了抬眉毛。碍于武学之人的颜面他很想拒绝,可心底里似乎真有意愿。武馆愈发穷困潦倒,入不敷出,也许得试试新法子突破肉体极限了,不然一直在这顶水扎马步,功力也毫无进展。
黑狼晃动脖颈,故作勉为其难的附和:“你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就摆个您最难坚持、最难把握的姿势就好。我来念决。”
这狼壮汉倒也毫不猜忌,竟乖乖听从起来。“……就这样?”他熟稔跨腿、扎步、握拳、出拳。招式颇为意气风发。
更别说此地有红龙这一门外汉在,他当然要卖弄一番——故意绷紧浑身肌肉,挺直腰杆,威风凛凛,隆起的肱二头肌更是壮硕得看着能轻巧一拳将这不识武艺的红龙送上西天那般。
这狼看着自信满满,低首嗤笑还露出俩狼齿卖狠。这样凶猛壮实的肌肉,心想着对方该怕上一怕吧?
怎奈何这龙根本不瞧他身样。见这狼摆好姿势后,他专心默念口诀。
那黑狼还傻笑着呢,不曾想被一杆竹笛指着自己脑门上菱状头纹:“喂,你干啥……”
“定——”
启明立刻感到额头一凉,术法像是苍风吹遍自己浑身漆黑皮毛,随后怪事发生了:骨骼比桐木更硬,僵直的古怪异样从脑壳穿透到脚板——
动、动不了了。
扎着马步出着硬拳的黑狼武师被定了身。其神涣散,其目呆光,唯有臂上缎带、腰间软布在飘,身后的尾巴更是垂着不动了。
他像是个可让人随性打扮的木偶一般,保持这沉肩收腹模样。强壮肌体尚且柔软,下盘稳固姿如罗汉。
红龙慢步环绕这黑狼一周。想着一个活生生兽人被自己用奇术弄成了个糊涂呆傻毫无动静的“练武桩子”,不免有些好笑。便捏了捏这狼耳朵,掐动脖颈喉结,甚至拽了一把他那僵笑脸皮,这狼仍然保持先前自信微笑。腰直腿坚,不动如山。
可红龙也清楚,他肉身是被定了,心神却是活的。
“……”黑狼僵笑脸颊下全是茫然、吃惊、无措、愤怒。
这小人!用诡术害我不得动弹!
现下自己身是稳了,行是平了,但浑身酸麻不适,叫苦不能。就比如,自己那俩露出嘴的狼牙,收不回来,任秋风吹拂,凉飕飕的。
真是不痛快啊!他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好不断用体内些许热气从嘴面呼出,穿过硬邦邦的牙床,艰难地用这丝丝暖气润润自己狼嘴,免去一些唇齿之寒。
然而这模样过于憨态可掬,虽身体被定了,但徐徐呼吹让那狼嘴皮子像帘布似的翻飞,动静说小不小,说大不大。那黝黑恶狼武师的威严与豪气早早消了大半。红龙全然看在眼里,逗得哈哈大笑。
“诶,启明兄,我没骗你吧?使了这定身奇术,确实身如磐石无坚不摧吧?……噢,对,还差几样东西,我给你放上去。”
又是那几碗清水。红龙舀好后,一二三四依次放到黑狼左肩、右肩、左股、右股上。那水放上去后四平八稳,根本没有半点波澜。红龙又逗他:“启明兄,您看呐,稳若泰山呐!你真乃在我助力下练成神功啦!”
“……”黑狼能怒不能言。可自己表情被定了,仍旧是那“爽朗笑意”,改也不能改,心里又气又恨。只能挤弄自己那狼瞳,灼灼目光愠怒非常。
“启明兄,您的脑袋一直在抖动,心神不稳乃是修练大忌,这样可不好。——诶?我又想到一计,您看。”
红龙舀了第五碗清水,这次径直放到黑狼脑门上。双耳之间,头皮硬实处,平坦且坚,盛上一碗水十分合适。
于是这狼就这么平白无故顶着五碗水,姿态如山峦般丝毫不动。头上那碗水偶有波纹,因那狼一直眉眼挤弄,狼鼻吮风,浑身满满不适难以纾解。现在他那神采凶神恶煞,宛若得把红龙一口吞了才好解气。“……”
即便黑狼现下怒意大发,仍然破不了这术法。红龙倒也知晓了这狼因术法一时半会动不了,兴许正是个玩耍的好时候。
那狼胯处飞扬不止的束腰裤绳实在碍眼,那龙爪也不留情面,直接给黑狼扯去了。黑狼裤头一松,不费吹灰之力,那凛冽秋风直接灌入他腹部以下,竟直接挣脱束裤。裤头大开,灰白裤衩映入眼帘。
“……!!!”
黑狼心也一凉,心想,这人要作甚?!为何趁我中了诡术后解我裤腰带!?
既是武学大师,那肯定得好好瞧瞧,这黑皮胴体到底与常人有何不同。红龙好奇之心令其动手快了些。
那厮下体衣物被龙爪轻巧慢慢脱去,那乌黑油亮的下身毛发与上身并无不同,倒是因今晨到正午练功久了,腿根、膝盖和小腿肚积攒不少湿热汗液,轻轻一捏这狼毛末梢都能攒出汗滴来。但是这几处,远不及裤衩内要燥热潮湿——
当红龙揭开这灰白裤衩,一阵热风竟涌出来。腥臊腌臜狼骚气味令人后仰,谁知这狼到底多不拘小节执着于锻炼。红龙指头朝下,揪住裤衩,令他那肉蛋弹出来。那两肉丸子原本倒是活跃,遇了点寒风后皮囊一紧,小小的家伙便收缩起来,手感糙了不少。
“……”那被定身的黑狼重重咽了口唾沫,自己狼蛋被人触摸后,令他十分不适。
还不止,这尚且是前戏,接下来的才是好戏——
狼的阳根被揣起来了。
这厮仍萎靡垂落,尽显柔弱。但是,黑狼乃是练武之人,理应身强体壮,气质阳刚豪壮,想必这短粗玩意尚且不是全盛姿态吧?红龙也甚是好奇,这武师的阳根到极限会有多少?
红龙爪子挑动那龟眼,指甲挠动皮质,如小刷子那般顺滑地抠动、穿行,刺激这灰黑色肉茎小家伙抬起头来。
“……!!”启明发不出声音,但不知不觉流出了鼻涕。狼鼻子一个劲的吸入凉气,下身又被这么玩,即便再刀枪不入的躯体也会防不胜防。他身子是定了,骨骼和肌肉都不能凭自己的力量摆动。但是,这头龙怎可以趁人之危?!
那混龙不断撸着这狼根,自己竟然快要……啊……
武师仍然扎着马步,那岿然不动的双腿中间,那阳根仿佛春芽拔节一般变得茁壮。它越发粗硬,黝黑皮质褪翻而去,血管经脉赫然出现。那厮肉身炽热,竟直接在弓步两平直大腿中笔直竖立起来。高高抬起,直遮肚脐神阙穴。
不愧为习武之人,这悍猛阳根亦是如此正气凛然、刚正不阿。黝黑得犹如冲天铁炮,令人好生震撼。
启明倒是惨了,他仍被定身那恼人的架势上。现下被人玩着阳物直至梆硬,他便开始头晕目眩,汗流浃背。动也不能动,龇牙咧嘴也做不到,他只好急促挤眉弄眼——甚至快翻起白眼了。都不晓得他这白眼是憎恶、愤恨,还是被玩得爽快到不能自已。
汗液从他抬起来的手臂上凝聚,于狼毛末梢凝聚,汗珠落入装水的碗中。滴滴答答,如落雨般。他也上气不接下气,恨那胸膛被定了后如石块般僵硬难以呼吸,如今他只好小口小口换气,脸红气躁,几欲昏迷。
“……”可怜这水汪汪的狼眼。他眼睛久未闭合,奇涩无比,欲哭难泪,有力也使不出。他只求这红龙玩腻自己后速速解开这定身术。现下他只好一口又一口涕泗往肚下咽。
“启明兄,休息休息?”红龙确是玩腻了。这狼根坚立久了,便失去可玩价值,不如让这狼活动活动,疏通血液。遂红龙又挽起一决,双指并拢,直接按入启明天庭中央。“解。”
“——呼?!”
启明能动了,能大口呼吸了。
这浑身热汗如雨的黑狼招式立刻垮塌下来。身板落下,双膝跪至地面,肩头与脑门上的水碗也应声落地,一骨碌滚动将水洒尽。他胳膊撑在地上大口换气,那下巴将汗滴在仍旧阳刚粗硬的黑狼根上。这阳器似借汗吸精那般屹立不倒,黑狼站起来,那根也上下晃动摇甩,跟着起来了。
“你、你!”启明黑狼语无伦次,他那沾着汗尘的脊背令其更显难堪。他甚至已顾不上那松垮绊腿的裤腰带了,方就摈弃这布料。右手指着那恶龙,面目凶狠,言辞激烈:“呔!红龙小人!你敢如此戏耍我?!”
龙兽人仍无任何恼怒意思。他背手过去,衣衫齐整,闲适写意,仿佛这位狼兄无论做什么报复都会大度接受。
果然,那愤恨至极的黑狼还真要动手了。他本就满面恶颜,气得狼胡子都在嘴边乱颤,抓紧拳头,几步化一步地冲过来。他远把自己长裤裤衩舍弃身后,光这赤身胴体临近这红龙跟前。
且说这黑狼心头早就心头火起,愤而抬起一脚,扭胯转腰,誓要把这龙揣到武馆大门前,吃吃剧痛,跪我牌匾之下,不出半刻他必定带伤伏地求饶,兴许还会求我宽宏大量,赞我武学深厚,彻底心悦诚服,我也有个小弟使唤啦!
说时迟那时快,那黑狼武师已早早扬起一脚向那红龙靠近。“红龙小人,吃我一脚!”招式之勇武,气势之威猛,似黝黑狂风掠境,其重钝之力疾速而来。黑狼即将大仇得报,一血屈辱,于是他张开偌大狼嘴,豪迈狂啸道:“受死!”
然而,并不能遂黑狼的愿。
红龙又竖指快速念咒。方才经历定身黑狼时让他术法多了几分熟练,当下用术也不费劲,再用一遍可谓是易如反掌。“抱歉,启明兄。定!——”
术法即刻生效。
那狼也傻眼了,明明自己那一记踢腿就离那混账的面颊仅有咫尺!可是,怎么这么快就又被定住了!?诶!
“……”黑狼躯体保持在这样一个瞬间——想要踢人的高抬腿,因离心之力甩在胸前腰后的两条胳膊,瘪瘪的憋着一口气的胸脯,凶煞脸色紧皱眉头,龇着一口怒牙利齿。
以及,那赤条条的下肢,也在甩着半黑半肉的粗长狼根。没有裤衩的遮盖,那晶莹剔透的狼根迎风伸展。那狼胯高抬起腿,也让那家伙半翘起来。
红龙哈哈大笑,嘴上倒是称赞有加,说:“启明兄好腿力!一阵旋风差点就呼到我脸了!好险我反应快些!”
然而这狼人无法对这褒美展露任何反应,只能高高抬腿,单脚踩地,如山下村落那些个稻田草人般,形单无助。他估计在懊恼“为何不快一些!为何我要让那小人念完口诀?!不然自己哪能落得现在这副窘样”。
这红龙如同戏子一样故作惊讶。近在他眼前的,是一只夹杂乌黑短毛,肉垫丰实的狼脚掌。且多有褶皱和划痕。这狼人练功打赤脚惯了,脚面确是该不那么平整的。趾甲粗钝多有磨损,大抵也是练出来的。足部肌肉也还算坚韧,厚茧明显,难怪这脚劲如此深厚,光这茧子就能看出一二了。
红龙确实心有余悸,要不是定住这家伙,自己还真有性命之忧了。这狼武师不仅五大三粗,连从头到脚都如此苍劲彪悍,好险定身定得及时,这粗蛮大汉才停下来。这汉子性烈、身猛,趁着他摆这腿姿,无人可救他,是该好好为他泄一泄这怨气火气,不然他这定身一解,自己可就危险啦。
这狼表情凶恶,红龙却笑脸盈盈地,向黑狼靠近,道:“启明兄,别气别气,我知道你很不甘心,你得往好的方向想嘛!你看,你这姿势,抬腿猛踢的,简直器宇轩昂,勇悍魁伟!这也是你武学修练有效的显现嘛!”
“……”启明恶狠狠地呼气,仿佛要吃人一般。
“诶呀启明兄,您这热气大喘的,别大动肝火,不然会经脉阻塞。诶呀呀,要不然这样吧,我给您顺顺气!我想想呀——”这红龙在这狼前踱步,走了几步还轻踹跟前石子,宛若思考难得其解,果不其然,他很快又想了个歪点子。“对,这个小石子也许派上用场。”
石头?他为什么捡起个脏兮兮的石头?
黑狼那眸子一愣一愣,比起愤怒更是疑惑,他尚不知道这混蛋会用这石头怎么对付自己。
这龙往自己那高悬的脚掌瞧了又瞧。这是在瞧什么?
龙人只是在探查黑狼肉脚掌上脉络方向罢了。察看完后,龙爪握起那块石头,用扁钝的那一角,如缓缓磨刀一般,在这狼人脚心上轻柔划去。
“……!!!”
身不能动的赤膊狼人立即胸脯一紧,脖颈一胀,那黑脸憋得赤红,腮毛飘摇乱颤。咽喉也是紧得慌,发出呜呜声响。这下好了,经脉真的顺畅了,但是狼人更加求生不能了。
那眼睛不知是求饶还是愤恨,不出一会儿就泛起血丝和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自己如同受罚小儿一般被人罚脚挠之刑,自己就连大笑大哭的本事都没了,还得高抬着腿让他人来挠自己……成何体统呐!
那顽石棱角分明,硌人又痒又疼。光是在那肉垫缝隙里一刮,那绵软脚心一蹭,瘙痒之剧烈,无修辞言语可拟也。这龙还没玩够,用那石头对着自己脚面一下又一下地挫,宛如要剔掉自己一层茧皮似的。痒意如雷霆之势冲击黑狼浑身,令他毛发直竖,肌肉绷紧。
“………………”这狼逼近万念俱灰,丢魂失魄。那痒意已把这狼击垮了那般。那嘴角已有湍湍唾液流下,悬如水瀑。
又因启明那脚面愈发难忍挠痒,整只狼脚热汗频发,接着,他浑身也润透起来,狼毛油亮,热气腾腾。
“诶呀启明兄,你这流汗不止呢。让我为你擦擦?”
这红龙爪子扔掉石头后,竟直取黑狼下巴的热汗,抚至锁骨,再到胸脯的汗流,手法毫不老实。估计是他好玩之心强烈,龙用手爪细细搓弄这胸脯乌黑狼毛,按压这紧实脂肪。待到把玩乳首时方意识到,这更是汗液聚集之处,红龙轻轻钻揉挼这粉黑乳首,娇嫩潮湿,惹人不禁多捏几下。后这反复试探,令启明那硕大胸膛一震,热气一呼,臂膀汗液如雨抖落。
“……”
红龙似又有歪点子:这揉乳取汁之法,或许大有可为;若揉阳器取汁,岂不更有奇趣?
红龙便揉起那硕大狼根起来,按压住它伟岸茎体,向下搓揉,抠弄皮囊。
“……!”启明哪知自己再度受到这般酷刑,可怜自己被定住时那胯间的小家伙,被三番两次玩弄。可不知为何,这没安好心的龙在想什么,这次手法居然如此……娴熟。
待红龙搓这狼根难以进而勃发时,他取来一个水碗,空的,仿佛向下盛接何物。
“……!!!”启明神色苍白,抬高之腿肌肉猛抖,胸腹乱振。作为一介武师,他严克己欲已久,不到必要时绝不泄欲,清心寡欲,方达武道彼岸。可是当下,禁欲时日已久,这红龙小人趁自己不能动弹,竟如此刺激这厮,这接连揉捏、抓取、玩逗,这叫人怎能忍住?!
糟、糟糕,要,要破功了……
太快了。一股洁白狼精率先落入碗中。它在白碗中兜转,晃入中央。
后来二股、三股,均冲击力劲十足,白浊雄汁在碗中激昂冲荡,险些飞溅出了碗口。
黑狼大汉热汗涔涔,眼神无光。他原应有些许悲愤不甘,此刻他陷入一种酥软暧昧之中:身化他人取精器具,雄汁一点一点被人取走,竟也不甚难受,甚至有些……舒爽。仿佛这些日练武的辛劳苦闷一扫而空。嘶啊,又射了一股……
红龙倒是换碗盛接应接不暇,他确是没想到这狼体内如此精力充沛,源源不竭,令人惊叹。
这狼一呼一吸,狼耳微瘪,腹部收缩,那凛冽肃穆武师之相已然荡然无存。神色淫靡似谄笑,狼齿津液如泉流,他似享受其中,不去想多余之事。
如情欲难填,心火难熄。既斗不过这龙人,好汉认输认罚,随他怎么罚体。任其自然,无心管之。
红龙接了满满五碗狼精。五碗摆在桌上,滋味腥臊,馥郁浓稠,尚有温存,皆是启明黑狼一人所射,毫不夸张。这武师确是个奇人,有这充沛阳气,还怕什么武艺不精,武馆授业无人问津?
那他这武馆如此凋敝,定是他愣头愣脑,不善言辞,难纳学徒罢了。哎,他这被定身后玩也玩了,自己好生也是个侠义之人,不如想点计策助他门面兴隆,到时候他来报今日戏弄之辱,我也有个说法。
红龙思忖罢,便解开了这大汉的定身咒。
“——!”
这大汉那踢腿原本还抬得老高,现在一个趔趄就扑到地上,把泥土吃了个满怀。他现在可谓是气阴两虚,体乏身软,那五碗浑精差些要他再直不起腰也爬不起来了。他径直仰躺在地上,喘着大气,他无力再去与那红龙对付。两眼空光,双臂瘫软,双耳耷拉,连那额上金纹都不剩些许微光。自认倒霉的他甚至有些欲哭无泪,难道自己这体格,未来在武学上登峰造极也敌不过这些阴人诡术吗?
“启明兄?”
启明所剩力气只许他睁开半边眼睑。他面如菜色,心如死灰,颇有一种要杀要剐随意处置的死士之志。然而他却只见那红龙仍旧客客气气地来回踱步,好好观摩了一遍这穷酸惨淡的武馆,后来,他似乎说了不少有关经营和存续的见解与决策。但这惨兮兮的黑狼哪有什么气力去听那长篇大论。左狼耳朵进右狼耳朵出。如今他还没昏死就已经不错哩。
“启明兄,交你这朋友我定会为你两肋插刀,别担心。你瞧瞧,这武馆门面哪里像话,怎配得上一代武师启明黑狼的身份。不如我助你一臂之力,给此地好好兴隆一番。”
启明眉眼微抬,他那胸腔支支吾吾地指责些什么话。手指着那红龙,手臂虚弱抽动着,但那咽喉还没来得及发出声响——
他又给定住了。
“……”
这下他姿势相比前两次还算平常随意,不招摇,不劳筋累骨,就是松散卧坐着。但仍未变化的是他那诧异的目光和疲倦的毛发。看来,他快习惯自己被这三番两次的戏弄了,身体早就适应了这定身诡术,已经毫无波澜了。
“我只需你稍稍配合一下便可。武学大师启明。哈哈。”
……
翌日,武馆热闹了些。
先是几个孩童好奇进来瞧了瞧,便引了几个同村人进来。
馆内大堂桌上竟有一黢黑赤膀狼人练定力神功,马步扎得稳,腰身挺得直,宛如有拔山举鼎之武。他左右双臂笔直前伸,筋肉紧绷,掌廓朝前,锐敛其内,他厚掌肉垫纹路多有磨损,武者练功沧桑辛劳十分醒目。双臂悬挂有字牌,可孩童不识字,不甚解明。
而他裆下是五六碗怪水,白而浓稠,满满当当。怪哉怪哉。
“……”这狼人即便见有人踏进门来,仍旧保持身姿,目视前方。
即便孩童触其腹毛,挠其赤脚,欲逗其破功,他亦不动声色,坚韧不拔。
令人敬仰,此黑狼乃真武师也!
后有村人们进来一探究竟,见黑狼武师仍就扎稳腿脚,完全不挪半步。一呼一吸威风凛凛,胸腹肌肉浑圆结实,不怒不笑正气凛然。众人不禁对其多敬仰三分,也见到那黑狼双臂被人挂着的木牌上写的是什么名讳了——
“武馆招生。先到者,可交少量碎银,学得黑狼武艺真髓,品得旷世天甘玉露。”
众人不解。交钱“学黑狼武艺”尚可好理解,但后面这个“品天甘玉露”是什么?
有人伸手去尝尝这碗里白浊怪水。
惊直惊呼!“此液只应天上有!”
那男儿嗦动指头,赞不绝口。感觉这一口黑狼的玉液饮下去,感觉体力充盈,血脉偾张,身轻体健如有神助!
又有人也饮了一口。此象不假!自己仿佛也有了力拔山兮的巧劲!竟一步跃上桌去,随着黑狼,一同深扎马步,练起功来。
这些人竟争先恐后掏出荷包交出银两,饮那玉露,享无穷奥秘滋味。皆连拜黑狼为师,上来学着师父动作有模有样地练武起来。
“……”可这位武师却岿然不动,始终不肯开口,不授学徒入门技巧。
于是有急于求成者上来摸着狼师父腿脚肉身,触肌体之稳健,感傲骨之风范。摸得个大概了,以识得黑狼扎步细节,也有样学样扎起步来。
这一来二去的,黑狼身上不知被多少人触碰。他心神早已散乱一盘,难掩泪目。
他记得,那红龙说自己这定身咒到午时三刻自然解除,但现下,馆内仅自己一人在,弟子众多难以规管,更别说自己还得当个木桩子。
且众弟子这一摸,那一摸,先前自身上也只有红龙一人之手把玩,然而现下是数十人之手把玩。自己这也难忍这瘙痒之感,几欲昏厥。
“……”狼鼻频频传出热风,胸脯热汗凝聚。
片刻,那布裤一抖,脚掌一颤,黑狼那裤管又透出一泓新生白浊玉液,滴在身下几个碗中。新来的弟子有福了,又有玉液可品了。
这是启明武馆名声赫赫前的旧事啦。现下多少江湖佳话英雄人物从这武馆传出的,胜不枚举。
完